秋月白.

我非昆山玉。

【乌七】月下逢

是个晴朗的夏日。


景北渊在家惫懒多日,这天忽然起了出游的心思,偏生乌溪今日不在家中。待到人归来,落照已映在女墙上了。

族内事务虽很多已交给了路塔,但今天晚上要召开的会议十分重要,须得大巫在场才行。


“北渊,明日好不好?”乌溪同他商量。


景七看他一脸的可怜样儿,原是要同意了的,话至嘴边,却又想逗逗这小毒物。

于是故意板起脸来,“不好。”


玩闹终归是玩闹。南疆统一后巫童要操心的事比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,景北渊心里有数。

也不过是逗逗人便罢了,万不能真误了事——他这样想着,嘴上便说:“倒也无妨,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好。”


乌溪不放心道:“我叫阿伈莱跟你去。”


“不要,”景北渊摆手,“他一个大老粗,碍手碍脚。”


站在门外的阿伈莱往这边瞟了一眼,摸了摸鼻子。


景北渊知道乌溪后怕。去年冬日他们闲在家里谈天,偶然提起望月河,乌溪那瞬间的沉默他至今难以忘怀。长居南疆后乌溪黏他更甚,恨不能把两个人拴在一块儿似的。


“放心吧,我不走远,就在这周围随便看看。”


乌溪还想在说什么,被景北渊打断:

“怎么,你族里谁敢欺负大巫家的人啊?”


挺好,小毒物笑了。景北渊暗想着,迈过门槛,朝身后挥了挥手。




银色月光碎了一地。


大会刚散,景北渊已站在院外许久了。


从屋里出来的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行礼。南疆人朴实又热情,一般不爱讲那么些繁复的礼数,只知道这是对他们大巫来说顶重要的人。


景北渊一一回过,等到人都走散了,终于见那个一身黑衣的人走出来。


乌溪执了手杖,穿过树影婆娑,像是踏过一地光河。


想必是来寻他。

景北渊从暗处挪出来。


“等你好久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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