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松玉】两黛横
姚温玉没说过的是，他很爱乔天涯的眉眼。
那双眉在乔天涯看他时总是自然地舒展，其下明眸在注视他时，好像能望进他心底。
偶尔情动，眉心便微蹙起来，姚温玉的指尖就会抚上他眉梢。
间或动怒，乔天涯的眉不自觉地下压，目光也跟着沉下来。
姚温玉鲜少见他生气，除了公务，一次两次都是为了他。
他忽然觉得应该说些什么，于是看了看坐在榻边“陪读”的人。
乔天涯微闭着眼，作思考状。
“松月？”姚温玉轻唤一声。
“嗯。”乔天涯睁开眼睛，目光澄明，“怎么了？”
姚温玉摇摇头。
乔天涯笑了，“卖什么关子呐，说来听听。”
只有乔天涯能窥见他的心，知道他何时有话何时无话。
天下君子众众，知他者唯乔松月一人尔。
“松月，我有没有说过，你的眉像菩提山。”
乔天涯挑了挑眉，略惊讶这无异于剖白情意的话，手中用来给他解暑的蒲扇停了一瞬，很快又继续，他边扇风边道：
“眉如远山含黛，明明是用来形容美人的。”
“唔，可是松月不比美人差，”姚温玉懒懒地回应，思索片刻复又开口，“不对，松月就是美人。”
“元琢先生谬赞了。”
乔天涯停下手中的扇子，逼近姚温玉的脸。
“那我是美人，元琢又是什么？”
“我啊……”姚温玉回望着他，眼中狡黠，眸中带笑。
“便舍一舍这身份，做君裙下之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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